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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家村

地名:马家村隶属:别桥镇
行政代码:320481107代码前6位:320481
长途区号:0519 邮政编码:213000
车牌号码:苏D行政级别:村
  ——赵善坚  溧阳人不知道别桥马家,就如同欧洲人不知道莱茵河、美国人不知道自由女神像那样让人惊奇,这不是因为别桥马家村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或是有名的建筑,而是马家村自古以来人才辈出,不仅出过许多进士,更出过状元,可谓是人杰地灵之处。  马家村坐落在别桥镇的北部,一条宽宽的水泥路可以直抵村中。但若是解放前进马家村,必定要穿过三座牌坊才能进村。由此可以想见,马家村一定是出过许多的达官贵人。  “一门五进士,两世四魁元”,这是当年马氏宗祠高悬在正殿匾额上的题词。一门五进士分别是指马性鲁及其弟马从谦,其子马一龙,还有同门的马震章、马成名。两世四魁元是指马从谦、马一龙叔侄俩分别在北京和南京夺得乡试魁首,而马性鲁一人就夺得乡试、会试两魁首。  马一龙,可谓是溧阳家喻户晓的人物,虽然已经相隔五百多年的历史,但马一龙的许多故事依然在民间广为流传。相传马一龙是一位“箭垛式人物”,什么好事、坏事都如箭一般射在马一龙这箭垛上,如“马一龙挂画”、“马一龙买缸”、“马一龙抬粪”等。都说马一龙是“促狭鬼”,但历史上的马一龙却是聪明才子,著书立说,并工于诗文,擅长书法。马一龙于嘉靖七年(1528年)中解元之后,又于嘉靖二十六年中进士,后授翰林院庶吉士、南京国子监司业。其父马性鲁中进士之后,在云南寻甸任知府,后遭同僚诬陷,含冤入狱。马一龙上奏朝廷,慷慨陈词,揭露-,为其父-。最终马一龙之父心力憔悴,不堪其冤,病死在云南牢中。这事对马一龙的打击很大,他看透了官场的黑暗和-,于是借母亲年老力衰为由,先后五次-朝廷要求告老回乡,奉侍0。  在马家村,马一龙与其父马性鲁被称为“父子两进士”,与其叔马从谦被誉为“叔侄两解元”,溧阳城里还为此树起“叔侄解元坊”。马从谦也非等闲之辈,“授工部主事,治洪有政绩,转任礼部主客司主事,十七年升尚宝司丞,掌知制诰,进光禄寺少卿,兼翰林院五经博士”。他勤于政事,敢于犯颜直谏,后因-太监杜泰吞没公帑,并请罢斋醮等,激怒世宗,被庭杖至死。其子马有骅也为举人,后为其冤死的父亲-讼冤,多年后得以昭雪,并追赠为太常少卿,最终皇上赐“臣忠子孝”的匾额以旌表马从谦之忠。此匾额后一直高悬在马氏宗祠正殿之上。  马家村不仅出过许多进士,更出过状元。清代的马世俊,顺治十八年(1661年)高中状元,摘取了读书求仕之人心中最光彩夺目的皇冠,还为溧阳争了光、添了彩。马世俊博涉经史,精通性理之学,他不仅诗歌文章作得好,而且还兼精书法绘画。他的书法和诗,被时人称为有王右军(王羲之)、王右丞(王维)“二右”之才。官任翰林侍读,曾担任过会试同考官。  从县城到村里,曾为马家立起十三座牌坊。  回乡后的马一龙,在乡村田园中过着潜心读书和著书立说的闲适生活。他请来村里村外的许多老人为他讲风土人情、故事笑话,并写成了《游艺集》一书,如果说《游艺集》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读物的话,那么马一龙著的《农经》一书可谓是重要的农科读物。这本书是他深入农家,收集总结了许多当时农业生产过程中宝贵的耕种经验而写出的,是我国农业生产史上一部重要的专著。  马一龙的书法也自成一体,被称为“龙蛇体”,其撰写的《重修广惠庵碑》现作为国家二级文物被市文物单位收藏着。  在马家村,关于马一龙的美谈很多。据说马一龙回乡后上奏皇上,说家门前有条河,要造百步桥,另外村边有一池塘,请皇上恩准给他养鱼。村东的确有一河,据说也的确建造了百步桥,但不是一座,而是两座相隔百步的精致石拱桥,所以称之为百步桥。而村边的池塘大了一点,那可是长荡湖。  今日的马家村,溯其先河得知原村名为甓溪渡,原来村里的村民也不是马姓,而是罗姓。早在明代中期,罗家招赘西庄头村的马秀夫为婿,生子也姓罗,三代之后才改为马姓。其后,马氏家族在村里日益发达,不仅人丁兴旺,而且人才辈出,直至马氏成为马家村最大的家族后,把甓溪渡之名也渡进了历史,马家村则如濑江之水一直流淌至今。  马家村东、西、北面各有一河,西边之河通中河,是重要的出人要道,村西有一宽宽的青石码头,码头两侧有雕刻着精致图案的扣船石,还有立在码头不远处的上马石和下马石。如今虽然河道已不再通航,但码头犹在,青石依然,在历经几百年的风雨沧桑之后,似乎依然还念着当年画舫接岸、官轿迎送的黄金时代。  据村民马培芝先生说,马家村在鼎盛时期有五百多户人家,大小公堂有五个。大公堂前有一“永思坊”,该坊正对公堂大门,门两边是一对十分罕见的“竹叶玛瑙”倚门石守护在两侧,这对倚门石光亮如镜、温润似玉,据说当年是从海外运来。向里面去是青石铺就的天井,再前面为三大间的正殿,花窗格门,雕梁画栋,斗角重檐,柱粗梁直,处处显示着豪华气势。  当年村的四周都有高大的城墙,并设有四个城门。也许因为“超标”,有仿京城之嫌,或是被0人举报,城墙后被拆毁,但城墙的墙基犹存,很宽很深,可以想知当年城墙的高大。  马一龙的家宅就在村中,分前宅后院,后院是花园,直到解放后不久,还留有两处假山。前宅的老屋不知毁于何年何代,但老屋前的“一龙井”至今犹在,井水依然清纯甘甜。此井的特别之处在于井圈的外形,一般的井圈外圈都是圆的,而一龙井却是方形。不仅呈方形,而且在朝南的一面上还刻有一龙的诗文,具体的字有的已不太清楚了,但后面一个“龙”字仍然十分的清晰。这可是村里的“老寿星”,如此算来应该有四百多岁了,它可是马家村的历史见证人!  “一龙井”虽然见证历史,但它只“见”不“证”,而村中的马氏宗谱却在证实着村中遭受到的两次浩劫。一次是日本鬼子扫荡,当时日本鬼子的据点就在别桥的土山上,他们经常下乡扫荡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另一次是太平天国之时,村中绝大部分的房屋被毁,有二三百人被杀。这从马氏族谱中可以看出,许多族人只有一个空名,到续修宗谱时已没有此人了。  村里人说,以前村中间有一座碎砖瓦屑堆,是东西约三四十米,南北有五六十米,高约十米的大墩。村里人不知这些碎砖瓦屑堆如何而成,只知道做房子开房基时,就从这里挖碎砖断瓦当三合土打房基,不仅村里人挖,外村人也摇着船来挖,不知挖了多久,装了多少船才挖平。今天看来,这瓦屑堆可以肯定是太平军所为,因为太平军打仗要用硝做火药,而江南一带硝很少:只有从老房子的砖上才长出硝来。于是,太平军到处拆老房子,把拆下的老房子的砖头敲碎后,再放在缸里淘,然后再熬硝。由此看来,这一堆如山的碎砖瓦屑,不仅拆光了村里的老屋,还把周边村的老屋也拆来了。  老村越久,其承载的历史伤痛也就越多。马家村承载着村庄的显赫和辉煌,也承载着村庄的伤痛和苦难。但一座老村能承载着如此的辉煌历史,已经足够了。  这是一个村庄的记忆,更是一个村庄的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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