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弃
李弃,字白也,号仇池,明万历丁酉(1597)十一月二十七日生于清流县四堡里长校乡。毕生杜门著书,著有《评订史鉴》,古诗35首,五、七言律诗及绝句百首,以布衣终老。
他从小天资聪敏,饱读诗书。明崇祯壬申在何宗师科游泮。学业既成,欲为朝廷施展雄才,其时清兵入关,明王朝很快彻底崩溃。他愤慨悲怆,万念俱灭。
清朝统一中国后,李弃决心“头不顶清朝天,脚不踩清朝地”。自此屈守孤楼,从不下地,杜门著书,直至生命最后一息。
李弃的诗尽抒胸臆,挥笔而就,诗成即付火炬,仅存百首,辗转忧伤,愤慨难平。对明王朝的忠贞和对清朝的愤慨成了李弃诗的强烈反差,这个主题贯串在他的全部诗作中。如《自吊》诗:“老大伤悲没了期,两难放下与担持。行尸走肉由他骂,借石监厨火门知。酸辣失仁暝易醒,兰纯阴尾毒鸟歼。胡涂混沌忘生气,妄拟南纂裘我时”。
李弃的诗多方面地描绘五光十色的惨痛生活,刻画内心世界的无限愤懑。如《春吟》:“春风吹我衣,不能开我眉。何曾如草木,动辄得芳菲。有梦皆秋气,无声不子规。踏青驱柱杖,席地误治泥”。因春伤怀,感秋落泪,勾勒刻划,有情有韵。他没有享受过太平盛世的安宁,充满心头的是一腔忧愤,如《自咏》诗:“行年历九九,大不堪回首,一憶一悲伤,事事落人后。……纵偷生百岁,精灵俱已朽。怪哉皮相子,称我为寿高。”触物伤怀,不能自持。
李弃还在诗作中,寄托对亡友的哀思。清康熙十一年(1672)十一月初十夜,他良久难眠,挥笔赋诗悼念亡友廖以贞、裴尔成、巫小鲁。如《吊裴尔成》诗:“几年同笔砚咿唔,醴酒频供我湎濡,醉里妄言始妄听,醒时庄语识庄图。丝从渐染分黄黑,眼眩苍暝混雁凫。世人结交云雨幻,三人臭味若生无”。三位同年莫逆之交,相继离开人世,自己却苟且偷安,又值国家破碎,只有这友情令人怀念万千,但也只能“地下修文付板套,个部持论岂浑数。”
清康熙十七年四月九日,李弃病逝于家乡,终年82岁。去世之后,进士文林郎、江西同考试官伍文运称:“李公品行文章,见称有道、声誉藉藉。”黎士泓称:“年少藉诸生,负俊才,未取富贵功名,谢巾衫,卧穷山,著书立说,不复与人来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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