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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文超

  曹文超(1911~2001),字步如,号重生,湖口县文桥乡曹大屋村人。祖父名达盛,务农;父亲名驾鳌,塾师。他先读师范,后学法政。1949年前,历任小学校长、区长、县督学(以上委任)、教育长、-长、科长(以上为荐任)。1949年后,先在台湾教育部任科长(荐任),因参加高等文官考试获社会类第6名,即升任“教育部” 专员(简任),1956年任“国大代表”,未几即去淡江大学襄助“转制”(由专科转为大学)工作,担任过总务长、教务长、秘书长和教授。
  1933年,曹文超大学毕业后他在均桥镇担任培本小学校长,他积极动员附近农家子弟入读,并开办“农民夜校”。他还给学生(包括夜校学生)教唱“打倒列强,驱-”、“手把个锄头锄野草,锄出野草好长苗”等歌曲;教学生晨间早操锻炼,训勉学生洗刷“东亚病夫”的侮辱。1941年他在遂川县督学任内,经蔡艺圃、杨席衫两位老师的鼓励、作保,报考县教育长。考试项目中有“写诗”一项,要求以抗日报国为主题抒写。他写的是七律,后两句为:“我有头颅我有血,献身报国此其时。”他被录取了,先后在上犹、乐平两县当教育长。1944年他升调专区的教育长,地点在景德镇。专员邓子超很器重他,被人誉之为“赣北三超”(另一位不详)。邓子超去湖口视察工作,要他随行。他一到家乡附近的大港(抗战时的湖口县府所在地),便有人向他反映情况,说坚山乡乡长横行乡里,鱼肉百姓。他将这些情况报告了邓子超,邓即与当时的湖口县长陈鉴阳指明,要求教育、警勉。
  1945年曹文超调任湖口县党部-长。回到家乡,回避不了人际关系的干绕,但他有一点是明确的,本是乡下人深知乡下人疾苦,要为乡下人说话。县城开设米行,乡下人挑米进城出卖要入行纳税;还设有木柴、木炭行,同样要入行纳税。他曾在县府召开的联席会上,力排惯例,一再申说:农民买谷舂米,半夜里挑米进城,好不辛苦,可一至东门,每担米要交三斤米的税,实在不应该。同样,农民砍柴、烧炭,半夜里挑柴炭进城,也极为辛苦,可每担还得拿三斤交税,当然不应该。在他的诉述、建议下,这样的“税”终于撤消了。
  1953年,曹文超在台湾申办“国大代表”登记时,因他和陈鉴阳都是候补“国大代表”,而排名他在陈之后。可他有证件可以申办,而陈在去台湾途中遇匪被劫,拿不出证件申办。陈托人同他协商,一请他缓办,二为他作证。出于乡谊和道义,他欣然答应了,陈先生随即当上了“国大代表”。1956年陈先生病重,在垂危之际亲笔写了一封7页的长信给曹文超,信中概述了他一生的际遇,盛赞曹对他所表现出的高风厚义,其中有一段特别令人惊诧:陈先生第二次回湖口做县长时,曹以“少壮派”而与县城某些人理念不合,由此有人要求陈先生下令暗暗干掉曹文超。“我想到你还年轻,也很有才干,对湖口还有用场,所以我不忍心下这样的命令。世上有许多事就是如此捉弄人、教训人。如果我下了这道命令,我来台就没有为我作证的人,如果你不为我作证,我无论怎样也不会把这段隐情倾心相告。”曹文超在他的弟弟两次去台时都谈及这件事,并将这封长信给弟弟看,深有感慨地说:“善有善报,我和陈鉴阳之间的这点善行都得到了善报”。
  曹文超继任“国大代表”之后,一度兼任-中央党部顾问。他的弟弟曹文趣1992年去台时,他家中悬挂着他和-的合照,春节时还要弟弟品尝-送来的茶叶、年糕。他的弟弟1997年再次去台时,悬挂的合照没有了,并同弟弟谈及:“-崛起,李先生播弄倾斜,与-党旨有悖。中国只有一个,总有一天要统一,台湾怎好分割出去呢!”
  曹文超小时候曾在一个叫“造就地”的私塾学堂念书,他的堂祖父和他的父亲都在那里教过书,他自己也曾在那里代过课。后来这所“造就地”学堂被拆掉了,曹文超听说后,产生了重建“造就地”的念头。经过努力说服了家人,他捐资23万元人民币,建起了均桥小学。他曾说:“我宁可死了不睡棺材,也要把这所学校建成。”他还说:“家乡提出学校要以我的名字命名,我看不必,还是用‘均桥小学’的名称。我愿为校名题字,为教学楼对联撰书,为‘重建造就地’这块纪念碑书写。”他反复地说:“湖口的流泗桥、流芳市两地出的人才较多,就是因为基础教育抓得较早、较好。基础教育不抓好,就断了更上层楼的源,断了发展经济的根。”
  1998年12月5日,这所新建的“均桥小学”举行竣工典礼,曹文超之弟文趣先生偕同他的第二个儿子曹永葆(主任医师,浙江医院副院长,浙江省政协常委)应邀前往,湖口县人民0领导在会上满怀热情地说:“曹文超先生热爱家乡,热爱家乡的教育事业,重视基础教育,为家乡捐资建校,这是令人敬佩的。曹先生给家乡捐资建校,迄今为止是我县旅外旅台同乡的第一个。
  2001年春,湖口旅台同乡会总干事汪履中先生回乡探亲,特地到新建的均桥小学参观,回台后对曹文超说:“均桥小学造得很好,你题写的字也很有气派,但教室的桌椅还是学生自己带去的,极不整齐,且校园缺树,饮用缺水。”曹记在心里,抱病给弟弟打电话,要弟弟估算一下,八个教室的课桌椅,两口井,50棵树,10种花卉,共需要多少钱,将筹款补做这几件事。可谁知,曹文超竟一病不起,留下的是他的遗憾和家乡人的怀念。
  曹文超自幼聪慧,更兼勤学善学,国学颇有根底。他撰写的《论宋代理学家的哲学思想》、《论清初新儒哲学思潮》等论文(湖口旅台同乡会编印的《湖口文献》已有部分刊录),在学术界评价颇高。
  曹文超坚持写日记。去台后也从未懈怠。2001年3月手术之后,仍然坚持了好几个月。写日记本不单是他的习惯,而且还是他的素养,是他生活的组成部分。每年一本,本本精装,专柜里整整齐齐地放着50几本,酷似长篇巨著。单凭这一点,他的恒心和毅力也是令人神驰的。他在父亲的私塾里,不但要背书、讲书,还要每天临摹练写大字两张,小字一张,从不间断。他的书法很有功底,遒劲圆润。在家乡时,每年春节多为村里人及邻近亲友写门联、中堂;到了台湾,也常为朋友、学生写条幅,淡江大学本、分部的许多标牌不少出自他的手笔。他的住地入口处竖立的石牌上镌刻着“芝岩别墅”四个金色大字也是他题写的。晚年他皈依佛教,曾经以楷体手抄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、《父母恩重难报经》等10部。字字端正秀劲,俨如精心印制。他将其中的两部寄赠他的弟弟,他的弟弟视为典藏,惊叹地说;“这不单是纪念品,更是艺术品。”
  曹文超对戏剧亦有修养。年幼时村里每年秋后要请一位戏师傅来村设教,他有空就去听,就去学,居然能演一些角色。村里正月“走灯”,他也跟着去;庆祝抗战胜利,在石钟山戏台上演了几台戏,他亦被“客串”登台。在台湾、演出的次数更多,如在《龙凤呈祥》中饰刘备,《空城计》中饰诸葛亮,《珠廉寨》中饰李克用等,赢得许多人,特别旅居台湾的内地人喝彩叫好。
  曹文超晚年思乡如渴,他多次计划回乡扫墓,游览杭州,瞻仰普陀、九华,并盼望祖国早日统一。然而无一如愿,只得抱恨九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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