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曦
游传玉在学校里,经常听到共产党员肖楚女老师宣传马克思主义、批判国家主义的演讲,并且大量阅读了肖楚女在《新蜀报》上发表鞭挞军阀和帝国主义的文章,思想受到很大的启发;肖楚女经常介绍《向导》、《中国青年》等刊物给她们课后学习。游曦了解马克思主义著作后,思想豁然开朗,改名游曦。
1926年初,游曦转入中华大学学习。她根据组织的决定,投身妇女解放运动,发起筹备重庆各界妇女联合会。该会成立后,又任重庆市妇联的庶务。同年十月,北伐军攻克武汉。游曦立即组织宣传队上街头宣传,参加演出了话剧《母亲的心》。
1926年底,中央军事政治学校(即黄埔军校)武汉分校在武汉、重庆等地招收第六期政治科男女学生。游曦毅然应试,她的母亲和亲友对于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女子参加军事学校学习,当兵打仗的事很不理解,劝她改变主意。游曦耐心地说服了亲人,摆脱世俗的偏见,1927年初和同学乘轮东下武昌入校。
投身军校
武汉军校
于1927年2月12日在武昌兰陵街两湖书院开学,游曦、赵一曼等川籍女青年编入政治大队的女生大队第一区队;她们在严格、艰苦的学习和训练生活中,终于磨炼成为坚强的女战士。
军校为使男女学生有所区别,原决定让女生打黑色绑腿,军服双袖缀上红色字母“W”标记,并发短枪。但游曦、李淑宁、胡兰畦等多数女生都坚决反对,她们说:“我们都是革命战士,男女应该平等,但是我们在革命政府之下,如果连穿衣服都得不到平等,还要拿一个字母来表示区别,这又算什么呢?”军校最后只好取消这一提案。
1927年4月,蒋介石在上海发动“四·一二”-政变。游曦和战友们都十分忿激,立即在校园内贴出“打倒新军阀蒋介石!”“严惩-工人的蒋介石!”等标语。他们还在校门口贴出了“是革命的站拢来”“不革命的滚开去”的对联,警告暗藏的国民党右派分子。
武汉军校在蒋介石叛变后进行了改组,免去蒋介石的校长职务,改设常务委员会,并以武汉军校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本校。4月23日,武汉军校师生参加了各界群众讨蒋大会。游曦在会上很活跃,执勤时持枪巡逻,维持大会秩序。
5月间,夏斗寅和杨森叛变,武汉形势危急。武汉政府在中国共产党推动下,将武汉军校学生、学兵团和武昌农民运动讲习所学生,编成中央独立师。该师和其他卫戍武汉的部队组成西征军,由叶挺统一指挥;在西征中,游曦英勇机智,处事果断,出色完成各种任务。
中央独立师凯旋后,恢复军校的建制,照常上课。但是,武汉的形势日益恶化,汪精卫集团在七月中旬公开叛变,军阀何键加紧策划消灭武汉军校的革命力量。千钧一发之际,第四军参谋长叶剑英同志设法制止了何键的--,将军校改编为第二方面军军官教导团(后改称第四军军官教导团),嗣后又亲自兼任团长。
在-的日子里,游曦遵照党的指示,团结了郑梅仙、廖德璋等三十多位女同志留在教导团,随军东征,当教导团从武昌到达九江时,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南昌起义已经爆发,张发奎非常震惊,解除了教导团的武装。游曦等同志非常沉着,按党的指示随军南下广州。
血洒羊城
教导团抵广州的第二天,游曦在白鹅潭边,遥望南石头监狱,凭吊了指引自己走上革命道路的肖楚女烈士。
11月26日,中共广东省委根据党中央的指示,作出广州起义的决定后,教导团的党组织立即准备起义,开展严格的军事训练。此时,游曦担任了共青团支部委员和女兵班班长,与叶镛、袁裕、郭声镛等一百多个教导团、警卫团的积极分子,到黄花岗开秘密会议。他们听了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张太雷的报告后,一致响应省委关于武装起义的号召。12月10日晚,游曦通知女兵班做好作战准备。
12月11日凌晨3时,中共广东省委领导的广州起义爆发,游曦和同志们立即摘下了国民党青天白日帽徽扔在地下,系上起义的标志红领带。教导团的枪声划破了沉寂的夜空,当日即占领了市内绝大部分地区,揭开了广州起义的序幕; 12日晨,反动派的军队开始反扑,观音山上,珠江岸边都进行着激烈的战斗;敌兵不断增加,形势越来越紧急。
游曦奉命率领女兵班到珠江北岸的长堤,执行阻击敌人的任务。当晚十时以后,起义军主力已撤出广州。十三日,反动派的军队在英、日帝国主义的军舰炮火的支持下,蜂拥入市区;来不及撤退的起义士兵和工人赤卫队,与敌人进行巷战。
游曦的女兵班与指挥部已失去联系,仍坚守在长堤的天字码头附近,阻击敌人后续部队渡江;她们打退敌人多次进攻后,伤员很多,粮水断绝,子弹也不多了,形势危急;游曦和同志们甩出了最后的几个手榴弹,随即和敌人拼刺刀,又一次打退了敌人;但是,她们的子弹打光了,刺刀也拼缺了。游曦凝视着剩下的几个负伤的同志,指着飘扬在阵地上的绣着斧头镰刀的红旗,沉重而坚定地说:“同志们!我们子弹打光了,就在阵地前的敌尸中去捡,只要有一个人活着,就要高举起这面大旗!……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敌人又疯狂地扑来,游曦和战友们与敌人经过激烈搏斗献出了年轻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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